「JAALA」這是由Japan(日本)、Asia(亞洲)、Africa(非洲)和Latin America (拉丁美洲)這四個英文單字所組成的「頭文字」(acronym),它是日本民間所組成的一個非常具有理想性,非常注重人文關懷的跨國文化交流活動組織。
會長是日本資深的藝術評論家針生一郎。他同時也是國際藝評人協會AICA日本分會的會長。JAALA是一九七七年在日本成立的,緊接著便在次年一九七八年舉辦第一屆國際雙年展。每次展覽期間都有一個特別選定的主題,然後配合這個主題舉行學術討論會或座談會。二○○六年雙年展的舉辦正好來到了第15屆。
二○○四年十二月本人以中華民國藝評人協會理事長的身分負責主辦由國際藝評人協會巴黎總會授權台灣分會所承辦的第三十八屆「世界年會」(World Congres)。這次年會總共有三十幾個國家將近百位的代表出席。日本代表團由針生一郎率領共有五人參加,我就是在這次年會裡第一次和針生先生碰面的,雖然在年輕的時候我就曾經看過他編撰的西洋現代美術。沒想到世界年會之後一年半他派了三位JALLA同事(畫家稻垣三郎、佐藤俊男和山川靖夫)親自來台灣邀請我組團參加他們的第十五屆雙年展。因為展覽很快地就要在七月初舉行,而我接到訊息的時候已經將近四月底,由於他們的熱情邀約,雖然時間非常緊迫有努力配合、盡力去招集幾位贊同這個理想的台灣藝術家,迅速成軍來共襄盛舉了。因為時間緊迫所以也無法採取公開徵件,而以我個人邀約的方式進行。在邀請藝術家參展的時候還特別說明作品不一定要針對這個主題重新製作,如果有現成舊作品只要內容接近,富有人文精神,表現愛好和平就可以了。
會長是日本資深的藝術評論家針生一郎。他同時也是國際藝評人協會AICA日本分會的會長。JAALA是一九七七年在日本成立的,緊接著便在次年一九七八年舉辦第一屆國際雙年展。每次展覽期間都有一個特別選定的主題,然後配合這個主題舉行學術討論會或座談會。二○○六年雙年展的舉辦正好來到了第15屆。
二○○四年十二月本人以中華民國藝評人協會理事長的身分負責主辦由國際藝評人協會巴黎總會授權台灣分會所承辦的第三十八屆「世界年會」(World Congres)。這次年會總共有三十幾個國家將近百位的代表出席。日本代表團由針生一郎率領共有五人參加,我就是在這次年會裡第一次和針生先生碰面的,雖然在年輕的時候我就曾經看過他編撰的西洋現代美術。沒想到世界年會之後一年半他派了三位JALLA同事(畫家稻垣三郎、佐藤俊男和山川靖夫)親自來台灣邀請我組團參加他們的第十五屆雙年展。因為展覽很快地就要在七月初舉行,而我接到訊息的時候已經將近四月底,由於他們的熱情邀約,雖然時間非常緊迫有努力配合、盡力去招集幾位贊同這個理想的台灣藝術家,迅速成軍來共襄盛舉了。因為時間緊迫所以也無法採取公開徵件,而以我個人邀約的方式進行。在邀請藝術家參展的時候還特別說明作品不一定要針對這個主題重新製作,如果有現成舊作品只要內容接近,富有人文精神,表現愛好和平就可以了。
在這裡大略介紹一下JALLA這個協會和它的雙年展:
協會宗旨
1. 強調注重第三世界的存在
2. 反對各種形式的強權和霸權
3. 尊重人權,珍惜自然資源和維護生態
4. 反對藝術商業化,體制化,官方化
5. 注視,關懷並鼓勵和第三世界的溝通
6. 促進世界人類和平,尤其是認識第三世界,建立友誼
我們光是從這些宗旨就可以看出這不是一個跟隨時勢、趕流行、競爭資源的團體,當然也不是當今資本主義社會裡面所謂「藝術世界」的主流。它們是關懷社會的,也因此有很強的政治烏扥邦理想。它們的策略與行動都和一般商業走向的所謂「文化藝術團體」背道而馳,拒絕任何商業贊助,因此可以想像嚴重缺乏經濟支援的情況下他們是如何以相當大的勇氣和信念在堅持着的。若和一般知名的國際雙年展相比較,他們的一切運作都是很經濟很節省,從形式上看整個展出無疑也是非常克難的。
歷屆JAALA雙年展的主題
第一屆 1978 人和自然的復權
二 1980 大日本帝國的反省
三 1982 非核家園
四 1984 民主的甦醒
五 1986 人民的亞洲
六 1988 亞洲吹新風
七 1990 人權和政治抗爭
八 1992 超越國家的藩籬
… … …
十四 2004 戰爭不能根絕恐怖活動
十五 2006 讓戰爭在亞洲消失是人民共同的夢想
展覽時間: 2006年7月8日到16日 學術討論會: 7月8日
展覽地點: 日本東京都立美術館 (原上野現代美術館)
展覽目錄中的展出序言
台灣美術評論家 李長俊
我個人在三十多年前就知道針生一郎先生了,因為那時候我買了講談社所出版的一本書《記號とイメチ》(1971),但是我真正認識他本人是當我們同時參加了在台北舉行的國際藝評人協會(AICA)第三十八屆「世界年會」 (2004 World Congress)。讓我感到驚訝和榮幸的是今年四月他來信要我幫他在台灣尋找藝術家參加將在東京舉行的JAALA雙年展。這時候我才了解到針生先生是多麼的了不起,他奉獻了那麼多的時間和精神來促進世界各國人民,特別是所謂的「第三世界」人民之間的相互了解。他的努力在這個時代看起來尤其難能可貴,因為當藝術世界已經變成如此的商業化,這實在是吃力而不討好的事情。而成名的藝術家也已經忘記了他們的天職,要作為社會的精神領袖。藝術家對於人民的需要應該非常敏感,要能夠體會他們的快樂和痛苦,幫助他們追求幸福的生活。而這正是石器時代那些洞穴壁畫的藝術家兼巫師所做的。自從形式主義的思想成為藝術世界的主流之後,許多藝術家都忘記了,甚至排斥藝術能夠作為一種抗議的工具去對抗人間的殘忍、剝削、暴力、欺壓和侵略。他們也忘記了藝術在追求人類正義和追求所有國家和人民自由平等的時候,是非常有力量的工具。
從歷史上來看,雖然過去四百年來,台灣曾經被不同的外來政權所統治(包括西班牙, 荷蘭, 日本和中國),但是這個島嶼上面的人民似乎已經習慣於膽怯而懦弱的生活。現在台灣海峽對岸的中國政權一直在威脅台灣的生活和生命安全,而島內的人民卻過著犬儒主義和享樂主義的生活。更糟糕的是,有許多政客居然努力討好和奉承這個惡霸般的鄰居,而忘記了追求不受威脅,沒有恐懼,而有尊嚴的生活乃是一般老百姓最起碼,最謙卑的要求。而台灣的藝術家們,從過去以來也一直不太關心政治議題,只管自己的事業發達。正是這樣的原因,當台灣的藝術家們在表達抗議的時候,通常也多是間接含蓄和保守的。特別是目前最年輕一代的藝術家,他們出生和成長在一個相當和平的時代,他們對於戰爭的恐怖和殘忍的認識主要來自觀賞電影—甚至更諷刺的—來自電玩遊戲。所以當他們在抗議戰爭和侵略的時候,他們的語法還是帶有幽默的。目前在台灣,不論是什麼年齡的學生,據說當他們被問到,假定有一天海峽對岸的中國共產政權真的武力入侵了,他們要怎麼辦?大部分的學生似乎毫不遲疑的回答:「投降啊」,而且要「越快越好」! 我認為這樣的問答根本偏離了問題的核心,我們並不是在鼓吹戰爭或對抗,我們的原則很明白:在這個小小的地球村裡 人們根本就不應該有侵略的行為,而應該和平相處,融洽的生活在一起,互相尊。這也是我們努力的目標和理想!
為了這次的展覽,我所接觸的幾十位藝術家當中,我發現即使他們對於這樣的議題有興趣,可是因為目前藝術界最受歡迎的表現形式還是裝置,表演或錄像,比較少藝術家仍舊以繪畫作為表達的手段。而當他們採用繪畫的方式時,他們的畫幅也往往是非常巨大的,作品運送比較困難,因此只好割愛。不過我希望藉著像JAALA這樣的展覽,我們能夠發現,甚至鼓勵更多沉默的藝術家,願意站出來為人類爭取自由與和平而發聲。
展出序言英文版
從歷史上來看,雖然過去四百年來,台灣曾經被不同的外來政權所統治(包括西班牙, 荷蘭, 日本和中國),但是這個島嶼上面的人民似乎已經習慣於膽怯而懦弱的生活。現在台灣海峽對岸的中國政權一直在威脅台灣的生活和生命安全,而島內的人民卻過著犬儒主義和享樂主義的生活。更糟糕的是,有許多政客居然努力討好和奉承這個惡霸般的鄰居,而忘記了追求不受威脅,沒有恐懼,而有尊嚴的生活乃是一般老百姓最起碼,最謙卑的要求。而台灣的藝術家們,從過去以來也一直不太關心政治議題,只管自己的事業發達。正是這樣的原因,當台灣的藝術家們在表達抗議的時候,通常也多是間接含蓄和保守的。特別是目前最年輕一代的藝術家,他們出生和成長在一個相當和平的時代,他們對於戰爭的恐怖和殘忍的認識主要來自觀賞電影—甚至更諷刺的—來自電玩遊戲。所以當他們在抗議戰爭和侵略的時候,他們的語法還是帶有幽默的。目前在台灣,不論是什麼年齡的學生,據說當他們被問到,假定有一天海峽對岸的中國共產政權真的武力入侵了,他們要怎麼辦?大部分的學生似乎毫不遲疑的回答:「投降啊」,而且要「越快越好」! 我認為這樣的問答根本偏離了問題的核心,我們並不是在鼓吹戰爭或對抗,我們的原則很明白:在這個小小的地球村裡 人們根本就不應該有侵略的行為,而應該和平相處,融洽的生活在一起,互相尊。這也是我們努力的目標和理想!
為了這次的展覽,我所接觸的幾十位藝術家當中,我發現即使他們對於這樣的議題有興趣,可是因為目前藝術界最受歡迎的表現形式還是裝置,表演或錄像,比較少藝術家仍舊以繪畫作為表達的手段。而當他們採用繪畫的方式時,他們的畫幅也往往是非常巨大的,作品運送比較困難,因此只好割愛。不過我希望藉著像JAALA這樣的展覽,我們能夠發現,甚至鼓勵更多沉默的藝術家,願意站出來為人類爭取自由與和平而發聲。
展出序言英文版
Message to the 15th JAALA Biennial Exhibition
Honorable President of AICA TAIWAN
I knew about Mr. Hariu more than thirty years ago when I bought his book, Sign and Image (published by Kodansha in 1971), but it was not until 2004 that I knew him in person when we both participated in the 38th annual World Congress of AICA, held in Taipei Taiwan. I am surprised and feel most honored when he invited me in April of this year to recruit artists from Taiwan to participate the JAALA’s biennial exhibition in Tokyo. And only then I realized what a great person Mr. Hariu is when he has devoted so much time and energy in promoting mutual understanding among people of all nations, especially among the so-called “third world”. His endeavor seems to me especially precious when now the art-world is so much commercialized and most of the celebrated artists forget their vocation since the stone-age, that the artists should be the spiritual leader of a community. They must be very sensitive of people’s needs, feeling their happiness and sorrow, helping them in building up their well-being like the shaman/artist of the cave paintings did in the Stone Age. Since formalist thinking became the mainstream in art community, many artists neglected or even dismissed art as an instrument for protesting the cruelty, exploitation, tyranny, oppression and aggression to/of other people. They forget that art is also a powerful instrument in demanding justice for all and peace among people of all nations.
Historically, even though Taiwan has been governed by various foreign powers (Spain, Holland, Japan and China), its people seem quite accustomed to live a timid life. Even though now facing great threat from China’s communist regime across the Taiwan Strait, the Taiwanese live a hedonist and cynical life. Even worse, politicians in Taiwan are doing their best to flatter and fawn on that bully neighbor and forget that to live in dignity without threat is a most humble and minimum demand of ordinary people.
Taiwanese artists have a long history of avoid engaging in political issues while improving their own artistic career. It is perhaps for this reason, even when protesting, Taiwanese artists seem indirect, ambiguous, implicit, and reserved. Young artists in particular, enjoyed their lives in a peaceful age, learn the terror and horror of War only when watching movie or, ironically, when playing video games. So even when protesting, they do it humorously. It is said that in schools of all levels in Taiwan, when asked about how they will react should the communist China invade Taiwan, most of the students answered quite calmly, “surrender” and “as soon as possible”. I think this is simply missing the point. We are certainly not here to provoke fighting, but the bottom line is that to live together harmoniously and peacefully, and respect each other is nothing but a basic principle for all who live in this small village we call Earth!
Of the dozens of artists I contacted during these past months, I found that even though many artists do have works related to the issues of War and Peace, only a bunch of few artists are now making art on canvas, usually very huge size canvases, making transportation a difficult problem so I have to give up only reluctantly. In anyway, I do sincerely hope that through this JAALA exhibition, we may find, or even encourage, more artists to break out their silence, stand up and speak out for the freedom and peace of mankind.
展出序言日文版
第十五回JAALA展によせて
国際美術評論家連盟 台湾名譽会長 李長俊
私が針生一郎を知ったのは30年以上も前、著書「SIGN and IMAGE」を入手した時だ。しかし面識を得たのは2004年、台北で開かれた国際美術評論家連盟の第38回世界大会の会場だつた。今年4月、私に台湾の作家を選抜してJAALA展に参加するよう招待を受け、びつくりするともに大変な光栄を感じた。針生氏が第3世界と呼ばれる国や土域の人々の相互理解を深める活動に多大なエネルギーと時間を費やしている、その巣晴らしさを実感した。
彼の努力は、今アートが商売の対象になつてしまい、名高い芸術家もアーテイストが共同の精神的な指導者であるべきという、大昔からの役割を忘れてしまつている時代にはたいへん貴重だ。アーテイストは人々の幸せや悲しみを感じ取りその求めに鋭い感覚を持たねばならない。石器時代の、祈祷師でもある洞窟画家のように人々の幸せな生活の成り立ちを助ければならない。
芸術が形式的になつてしまい、多くのアーテイストはアートが、他の人々に対する、あるいは他の人々による残虐、搾取、暴政、抑圧そして侵略に対抗する手段だということを軽視したり忘れてすらいる。彼らはアートが世界のどの国でも平和と正義を要求するための強力な手段でもあることを忘れてしまつている。
歴史的に台湾は他国(スペイン、オランダ、日本、中国)の支配を受けてきたとしても人々はひっそりとした生活を習慣づけられてきたのだ。たとえ今、海峡を挟んで中国の共産体制の脅威に直面していようとも、台湾人は快楽的、しかし一方で醒めた毎日を送っている。悪い事に台湾の政治家たちは威張りちらす隣国にへつらい、機嫌をとることを第一の仕事にしている。脅威のない、尊厳を持った生活が多くの人々の最低限の要求だということを忘れて。
台湾のアーテイストは自分の芸術家としてのキャリアの向上にだけ目を向け、政治的な問題を避けてきたという長い歴史がある。たとえ抗議をする場合も直接的でない、あいまいな、それとなしの、あるいは裏返しの表現をするのはそうした理由からくるのだろう。特に若いアーテイストたちは平和な時代をエンジョイし、戦争の恐怖や残虐は、皮肉にも映画やビデオゲームでしか知らない。で、彼らは抗議の表現もユーモラスにする。
多くの台湾の学生に中国の共産政権が侵攻してきたらどするか、と聞いたら、大部分は「降伏」それも「できるだけ早く」と答えたといわれる。これは、あきらかにポイントを失つていると思う。戦いに火をつけるというのでわない。最低限、協調的に、平和裏にお互いを尊敬して共存していくことが、この「地球」という小さな村に住む人たちの基本原理でなくてはならない。
この二、三け月コンタクトを持った三十人ほどのアーチストの多くが、戦争と平和という問題をテーマに製作しているのを知った。何人かは作品が大き過ぎて出品を見送ならけでばならなかったのは残念だ。このJAALA展の中で、多くのアーテイストがじ人類の自由と平和について沈黙を破り、立ち上がり、声を挙げる姿を目にして勇気を持ちたい。 (訳・稲垣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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