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當我們真正瞭解到藝術和政治與社會之間的關係,才會知道原來藝術有那麼大的責任而且也有那麼大的能力去監督政府做為、批判社會現象和激發善良的人性。可是由於台灣的特殊歷史背景和特殊的民族個性,這個方面在過去幾十年來的藝術教育幾乎完全被忽略了,甚至避之唯恐不及。藝術家和教育家嘴上掛的口號是「藝術歸藝術;政治歸政治」!
這樣的教育完全忽視了其實「政治就是每日生活」、「政治就是管理眾人之事」這麼簡單的道理。藝術家不但和大衆一樣也要每日過生活,更重要的是他要比一般人對於生活的點點滴滴,感受更為敏銳,對於它的反應表達也更鮮明。也唯有和生活的實際內涵真正達到相互呼應的藝術,才能引起欣賞者的感動和共鳴。其實歷史上所有偉大的藝術作品,不論美術、音樂、戲劇、文學幾乎很少不是和政治、社會發生緊密的關聯的。歐美的現代藝術在渡過了最後一個形式主義階段之後,又進入了所謂的「後現代主義階段」,而「藝術家做為巫師」(artist as shaman)的觀念又重新被提出(在國內巫師shaman有時候被音譯為「撒滿」,據說也有人翻成「夏曼」)。
「藝術家做為巫師」其實就是重新肯定藝術家做為一個社會裡面的先知先覺和精神導師,不能沉醉在形式主義的象牙塔裡,並且要負起藝術和藝術家對於社會和政治的責任。我們看到有那麼多的當代藝術透過各種不同的媒材表現,開始深入檢討反省環境保護、資本主義、威權統治、疾病傳染…,就是最好的證明。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