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現代的人們活在行話裡

直接引述:
當學院變得越來越外化,他們所使用的語言也變得越來越隱密化和個人化,他們的自主性樣是空洞沒有內容的姿態,這種意義的喪失早就自動化為一種公式。就如同斯賓諾莎(Spionza)的本質(substance)一樣,行話是一個有進沒有出的黑洞。在後現代語言已經替代了思想。後現代的人們得活在行話裡。(Charles Newman, The Postmodern Aura, 20)
短評:
原文的”peripheral”這個字原本有「周邊的、外圍的、枝節的」等意思,按照上下文或許翻譯為「外化」更能掌握到作者的精神,表示學院「自外於現實生活,躲在隱晦的術語和行話的天地裡」。至於「本質」按照笛卡兒(Descartes)的說法,「凡是一切可以自主存在的東西就是本質」,不過在這樣的普通常識之後,他卻又無法避免地受到了基督教經院哲學的影響而假設有「有限的本質」(finite substance)和「無限的本質」(infinite substance)之分,而後者當然就是指「上帝」囉。斯賓諾莎的本質論受到笛卡兒的影響,認為「如果上帝是唯一真正自己存在的本質,那麼世界上就只有一個本質,也就是上帝,所有其他一切本質都是由它派生出來的」,本書作者把這樣的觀念比喻為一個「單向的黑洞」。的確,後現代的很多術語都是很個人化的,特別是所謂的「解構主義批評」的術語,他們把長久以來已經約定俗成的語言套上自己發明的意思來用,你只有按照他們發明的意思才能和他們溝通,但是也不知不覺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這就是一個「有進無出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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