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引述:
在[歐美的]世界裡他[杜象]是唯一可以合理地被比喻為一個道者或禪宗和尚的藝術家;我們不僅賞識他的創作品,更加賞識他的為人,他的生命情調;他對於所有偶發的事都能處之泰然,實際上比佛教的消極抵抗更為得體.杜象既不是一個畫家、雕刻家、詩人,也不是一個作家;他什麼都有一些而不是完全不是。(Alexandrian Marcel Duchamp 6)
短評:
有關杜象的研究,有類似這樣的觀察和這樣的感慨的歐美學者不在少數,只可惜目前似乎沒有人可以他的任何一件作品或言行看出來甚至找到它們和東方的任何宗教或哲學思想有確實而具體相關的證據。
直接引述之二:
杜象的作品除了對他自己之外,對任何人而言沒有意義,而且關於這點他非常小心謹慎務必使得他的作品不被外界任何人所理解。(Lebel Marcel Duchamp 1959: 69)
短評:
很顯然的,這是一個非常過度誇張的話。反過來說,我曾經觀察到有些人似乎擔心他自己的東西太艱深以致於別人無法理解;我總是覺得這好像有點「杞人憂天」。俗話說「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我常常用這句話來勉勵學生,寫作的時候一定要把你們最好的程度表現出來,所以永遠不必擔心自己的作品沒有人看得懂,一定有的,儘管放心吧。話又說回來,有些人也許會說應該努力把自己的東西寫的簡單些、淺顯些,以免有人看不懂。這時候我就會反問他們說,什麼樣才叫做簡單淺顯呢?再簡單的東西還是會有人看不懂的,例如小學一年級的東西,讀幼稚園的弟弟妹妹就看不懂了;反過來,幼稚園的東西夠淺了吧?但是還會有人看不懂的,那就是還沒有唸幼稚園的更小的弟弟妹妹啊。所以「杜象設法讓他的作品不被外人所理解」,這樣的說法其實也只是這位作者的一種修辭吧,應該不是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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